看出温弦并不满意,七时脸上带笑,“姑娘若是不喜欢,我再换一个。”
温弦没出声,七时知是默许,于是拆开她刚刚梳好的分肖髻……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温宛与萧尧坐在那里难得虚度时光,偶尔提及儿时之事多生感慨。
他们不知,靠近茶摊的铺子上面,一抹蓝锦长衣的萧臣正坐在攒尖屋顶背面,静默听着那些过往。
过往里,有他。
“那时我保护的是魏王?”萧尧没忍住说了自己抽过温宛的事,原以为温宛会生气,然后不理他,他便可以交差。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哪怕他答应过渊荷,可他喜欢的不是温宛。
不想某位县主的关注点显然有些偏。
“县主不知当时保护的是谁?”萧尧诧异。
温宛摇头,“你说的整件事我都不记得。”
萧尧无奈,“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贵人多忘事。”
温宛苦笑不已,她算什么贵人。
她充其量算个闲人,后来又傻了,傻了好多年。
“你们那时为什么要欺负魏王?”温宛不记得儿时的事,但她在意萧臣被人欺负。
“说句难听的,柿子都挑软的捏,我们倒是想欺负太子。”萧尧苦笑,“尤其母妃与贤妃同时入宫,可那时贤妃直接被封为妃,母妃却只是贵人,这根刺一直扎在母妃心里从来没有释怀过,依母妃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释怀。”
温宛这方明白,何以千秋宴德妃做的那样过分。
见温宛没开口,萧尧又道,“那夜千秋宴是七皇弟叫你替他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