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郁玺良拍净手里鱼食,转过身直面温宛,声音略朝上挑,“温县主又来了?”
“嗯,学生又来了。”
温宛抬起头,满脸堆笑,“学生前几日又偶得两坛五十年的竹叶青,知道夫子喜欢,特来孝敬。”
虽然是真话,温宛说着心虚。
郁玺良长的很帅,当年是三大名捕里最帅的,哪怕颓废了十几年,哪怕额间已熬出白发,仍然很帅。
但此时,温宛没在郁玺良的五官上看到帅,只看到扭曲。
“可巧了,本夫子今日忌酒,你说怎么办?”郁玺良一般不收礼,严格说上次那两坛竹叶青是温宛硬塞给他的。
他对温宛不满,也不是因为那两坛五年的竹叶青。
是他怀揣着打开五十年竹叶青的心思,结果喝进嘴里的味道整整差了四十五年。
这就好比当年他对礼室学生满怀信心,结果只有温宛一人拿到业旗,余下全部重修。
旧辱涌上心头,郁玺良未及温宛开口,直接拎起其中一坛朝池塘倾斜,然后义无反顾打开坛塞。
他以为,这两坛也一定是五年竹叶青。
咕嘟咕嘟……
温宛震惊看向郁玺良,初时以为郁玺良所谓‘忌酒’是不相信坛里装的是五十年竹叶青说的气话,可酒已经倒了半坛,郁玺良当是闻出味儿,却丝毫没有及时止损的意思。
所以,是真忌。
郁玺良当然已经闻出被他倒掉的这坛是真酒,可他要在自己学生面前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尤其是在温宛面前!
直待郁玺良忍痛倒净那坛酒,院中气氛又是一阵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