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吭声。

余婉不禁想这后院的一个妾不简单,怎么这么巧认识大粮商?要真是府台大人管辖内的大粮商,他怎么不知道?

还有这女人知道朝庭的动向挺清楚的嘛。

半晌才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今儿晚了,柔儿睡下吧”。

接着两人没再吭声。

等到屋里传来两道呼噜声,余婉才悄悄下了窗台,蹿到那排瓦片房后面坐着。

今晚上听到的事儿不多,但这府台大人妥妥的当官不为民做主。

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么?这府台大人还妥妥的一枚老油条子。

她记得,以前怀阳府台大人这里她和小蛇就光临过一次,让那前府台大人丢了官,还有可能丢了命。

为何这府台大人不惧走了前府台大人的老路?哪怕不知道前府台大人是如何走人的,至少在这个非常时期面子工作也得做做吧?

城里这么多有钱人,当官的人,他是府台大人,他吆喝一声,下面的人还不屁颠屁颠的跑得飞快。

这么想,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府台大人定是那没有浮出水面的背后之人的人。

想通之后,余婉没有必要再找什么了,这府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他们的老窝也不在这。

这事儿还得等小蛇回来再探探,她如今神识不能外放,做事儿诸多不便。

余婉出来府衙,正碰上打更的人,正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回到余府,在地窖里放些施粥用的米肉菜之后,才回卧室倒下床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