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柱香后,余大海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余三伯,他是村里唯一的朗中。

他们朝着老两口的屋里去,余三伯一进屋,见两人像逝世人一样的躺在床上,余杨氏还顶着一张猪头脸。

余三伯大踏几步进去,余大山正好也在屋里,他急忙搬个凳子放在床前说:“三伯,麻烦您给我娘看看”。

余三伯点头,先是给老余头把了脉在转过来坐下给余杨氏把脉。

良久,余三伯站起来,“你爹没什么事,就是惊吓过度,吃几副药就好了。至于你娘,消了肿,吃几副安神药就可以了,你们叫个人跟我回去拿药就行了”。

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药放在余大山手里:“这个一天抹一次,总共五百文钱”。

说完余三伯背起药箱就走了。

他真心不愿意在这多待,这家人就没有几个好东西,一窝的儿子孙子,就一个大儿子守着。

老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都是那个德性,小的能好到哪里去。尤其是那余杨氏,他压根儿不想给她看,尖酸刻薄,心肠狠毒。畜生都知道护仔,她倒好,往逝世里搓磨儿子孙子,简直畜生都不如。

余三伯背着药箱不等人跟他一起走,冷眼看下老两口的屋,大步走了。

屋里,余大海迟迟不出门,余大江疑惑的看着他:“老三你咋还杵在这里?三伯都走了。”

余大海蠕蠕嘴:“大哥,我身上没有钱”。

余大山深深叹口气,这老三还真的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想不通,为何他的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像他?

余大山手里也没有钱啊,全家身上只要谁有一块铜板都得上交。没办法,他凑近老余头,见老余头睁着眼望着屋顶。

余大山抬头望望屋顶,除了几根梁就是瓦片,有什么好盯的。

“爹,您知道娘的钱放哪了,您起来拿五百文给老三,去三伯那里把药给您二老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