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瑾一想也是,该派人去给惠帝送信,只是松阳郡郡守不是个老实的,她担忧信件送不到京城。
贺固拱手:“殿下放心,我会找信得过的邮差。”
虽然柔瑾吩咐他不必开口闭口殿下、公主,但在仆从面前他仍守着从前的规矩没有分毫不敬。
信送出去柔瑾又开始惦记京城的消息,她现在是轻松了,京城那里大皇兄还不知是什么情形,谦王情绪不对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生父如此很心算计,大皇兄又是个宽厚敦和的性子,若是能忍下杀子之痛,那他还是自己熟悉的大皇兄么?
柔瑾思索着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担忧,贺固与惠帝暗中来往多年一定有快速得到消息的通道,但明面上她不该知道所以也不便多问。
贺固知她所想,但是他与惠帝之间也有不方便言说的事,前世今生他有一条惠帝也不知道的暗线,只是暗线传过来的消息不大妙。
晌午一过松阳郡郡守又派人来请梅刘二位大人过府叙话,他直接越过公主驸马,却谁都不好斥责什么,没谁规定郡守须得事事通禀公主,他们朝廷命官之间闲谈有何不可?
刘大人还记着郡守上午那无礼的拱手,坚决不肯前去赴宴。
但是传话的小厮称要与他们京官探讨一番学识,若是不去岂不是胆怯让人瞧不起京官学问,梅云啸这一担忧戳到刘大人心里,梅云啸又道郡守客客气气派人来请他们去瞧瞧便是。
二人倒是守礼,梅云啸亲自跑到贺固这里说明缘由。
等到日暮西斜二人赴宴归来,刘大人神色晦暗,入官场不久的梅云啸也是一脸不安,原来是郡守同他们说了一条京城刚刚传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