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瑾打心底不愿意再出现不能自控的情形,咬牙使自己平心静气。

“贺固呢?”

她竟叫顺口了。

“驸马爷说去给您找大夫,也不知道是找什么样的大夫,殿下,您要给陛下上奏吗?等天亮了得尽快请更多的太医来为您诊病啊。”

柔瑾深吸气:“驸马不是说要进宫,应当不需我写奏报了。”

春樱一愣,讷讷点头。

“李青查出什么没有?”

“还未,他刚查过膳房现在正审洗衣房的丫环。”

自从撵走内侍监给的总管公主府规矩越来越严,柔瑾用得着的人都探过底细,李青查衣物饮食的方向没错但柔瑾根本不抱希望,她这几日接触的人与平时并无差别,昨日进宫更是连徐皇后等人的面都没见着,可是前世今生对她下手的绝对是同一人,这人能逃过惠帝探查岂会在李青手下暴露?

柔瑾觉得这人应当不在公主府中,也不认为真的就是徐皇后,就算徐皇后恨她入股,前面十几年都不敢挑战惠帝底线容忍她活下来又怎会在此时破功。

前世今生柔瑾只疑心一人,但是她没有证据也想不通为何,何况那人当初也深受其害。

“咝……”

刚消停一阵的痒意又涌上来,柔瑾咬紧牙关还是觉得难以忍耐索性披上斗篷站在窗前,冷风吹散卧房内的暖意,她却觉得舒畅。

雪越下越大,柔瑾命人将刘太医等人添了火盆,院内值守的下人也散去一些,她一人立在窗前静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