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固则注意到郑家的洒金笺:“殿下出门赴宴可要臣随同护卫?”

“驸马哥哥在我心里是威武霸气的将军,怎么好意思抢府中护卫的饭碗?”柔瑾暂时不想将他牵扯到郑家这潭浑水里,他前世这时候不在京城想必不大清楚郑巧的事。

“臣遵命,不过殿下有事要尽管吩咐。”

贺固故作恭敬地拱手逗柔瑾笑弯了腰。

闺阁小宴设在腊月二十,算不上忙碌但京城内外年味十足,柔瑾乘马车前往郑家途中还瞧见落地的文人为人写桃符赚钱,周围不时传出叫好声。

一派蒸蒸日上。

柔瑾不由生出羡慕,转念一想,这些人也会有愁事吧。

马车还未到郑家,车夫便回禀郑巧并家人在府门外恭候太宁公主大驾,郑巧已经过了长痘容貌毁损的劫数,今生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二皇子妃,人前人后皆有威严,说是闺阁小宴但来往闺秀非富即贵,柔瑾身份地位最高当仁不让居于正中,众星捧月时郑巧不错眼盯着她神色像是要看出什么不同来。

但柔瑾待郑巧仍像梅园偶遇那日一般无二,郑巧不由蹙眉。

宴到一半柔瑾便要离去,郑巧又匆匆率领众人相送,柔瑾觑见郑巧那抹隐忍不发的不悦心中轻笑,只是坐进马车想起郑巧脸上那抹久久未散的红晕有些微迟疑,柔瑾想到什么笑意渐渐凝固。

回府之后柔瑾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就连随她到郑家的春樱夏桑也不能避免,借口是宴上嗅到了不喜欢的熏香。后怕之余柔瑾又想起来她出疹子是人为,并不是被人传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