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固握拳轻咳,忍了忍还是笑出声。
于是没过一个时辰,柔瑾便知自己与驸马是坐稳了恩爱夫妻的名头, 梅夫人特意派跟前最有脸面的婆子来公主府赔礼道歉,妾室庶子没规矩是正房夫人管教不严的过错。
贺大人长随紧随其后, 接着是贺帆亲自到公主府门外求见。
不过柔瑾谁也没见,梅夫人的婆子磕个头走了,贺大人的长随由贺固解决,至于贺帆,在府门外站了半个时辰垂头丧气回了将军府。
晚间同床柔瑾问起贺家后宅之事。
“你没去游学的时候在贺家怎么过?梅夫人待你好吗?”
刚出生那几年贺固是‘外室子’,贺大人有这‘外室’的时候正与梅夫人情浓,贺固不但是苏姨娘的眼中钉,怕是比贺帆更得梅夫人讨厌吧,这样进了贺家又是怎样的光景?
贺固语调平淡:“梅夫人品性端方,从不与小儿为难,吃穿喝用从未短过我什么。”
柔瑾不意外,以她这些时日观察梅夫人治家有方,又让陪嫁丫环董姨娘生了贺月凝平衡后宅,贺大人虽宠爱偏房但不至宠妾灭妻,梅夫人缕缕掐掉贺帆母子的风头,但为何不一招制敌,免得苏姨娘时不时犯浑?
换句话说,贺固游学在外府里等于没这个庶子,苏姨娘的倚仗无非一个贺帆,梅夫人若是有心打压大可以让人生出庶子。
不像宫里,扎堆生了孩子,又扎堆不能生。
“我只听说董姨娘曾怀过胎,八月早产一没有声息的男婴,还生来六指,父亲深觉惶恐后来不再纳色。”贺固低声道来。
柔瑾无意翻个身贴到了他身上,僵了片刻若无其事的抓着他的手,他手心有不少老茧,干燥温暖,她心想着不知他愿不愿用些香膏护肤,嘴上应和他:“原来是贺大人不愿意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