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瑾躺下睡了一觉,醒来挽了个舒服的发髻换上家常衣裳用了些点心,之后望着早上她和贺固没下完的那盘棋出神,当时没用心下,如今看出许多二人的破绽,柔瑾见招拆招重新挪动棋子放到合适的位置。

“殿下,将军府的戏台子停了,客人要散了。”

柔瑾停下手:“那位苏姨娘怎么忽然不见了?”

秋实注意着这事:“接旨回来梅夫人使人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着贺大人的长随,那人同苏姨娘说了一句话,苏姨娘就乖乖走了。”

所以梅夫人是请贺大人下令了?

秋实见柔瑾有心听一听将军府的事,便将这些时日打听到的趣闻尽数倒出来,譬如贺大人宠爱苏姨娘常常歇在她房中,但家中琐事一概由梅夫人做主,若是二人起了争端,贺大人会为苏姨娘做主,可苏姨娘一而再的挑衅梅夫人权威,不消贺大人多说,梅夫人便会出手惩戒苏姨娘,然而苏姨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格,一番惩戒之后还会犯错。

是块不折不扣的滚刀肉。

“可曾听说驸马什么事?”

秋实摇头:“不曾,将军府从南津带过来的下人对驸马爷的事知之甚少,在京城现买的丫环小厮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除此之外就是梅夫人的陪嫁丫环,这人侍候多年又做过月珠姑娘的奶娘,现在是梅夫人的得力手下,奴婢不敢打草惊蛇。”

柔瑾倒不意外,贺固的身份不宜为人所注意,怕是当年贺大人便已着手清洗家中下人了。

春夏秋冬也不敢问柔瑾为何打探驸马从前的事,柔瑾既然跟她们问了就不怕被贺固知道,她还在琢磨惠帝圣旨的事,派贺大人做东阳郡郡守在她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正当柔瑾想的入神的时候,夏桑从外面回来了,带去的侍女小厮里有几人留在将军府等待贺固回府路上伺候,现下到公主府回禀,应是发生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