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贺固的问话,柔瑾没有回答,至少她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公主,可以对他视若无睹,何况哪朝哪代都会出一两位跋扈公主,若是驸马的日子好过,世家勋贵出色子弟为何又不愿意尚主呢?
皇陵吹来一股山风,柔瑾望向远山翠柏,秀美婉约的容貌似乎映在一片苍翠之间,白的细腻刺目,细眉轻蹙,似又在眨眼间归于平静。
贺固沉默地站着,敛下眼眸时彻底掩去最后一丝情绪。
风渐大,有一阵柔瑾被吹的睁不开眼,她还未闪躲,身侧的人三两步站过去挡住了风,柔瑾身量高挑修长,但此时方觉与他差异之大,她未抬眸只看得到他肩颈,余光扫到他喉结微动,等了片刻仍是一言不发。
那些山风最终没有吹到骨头缝里。
惠帝好意给二人的独处最终在静默中度过。
时辰差不多了,梁明雨迈着小碎步远远讪笑怕打搅公主与新驸马相处,柔瑾向前两步,他知趣上前,道是陛下担心起风天冷冻着公主,这就要回去了。
这一回,贺固被叫进马车。
惠帝坐在中间,柔瑾与贺固在他两手边正是面对面,只是一个低着头,一个面无表情,他摆开棋盘和柔瑾下棋,柔瑾心不在焉,落子时毫无顾忌,无知无觉赢了一盘。
“不错,宝爱有进益!”
柔瑾将棋子交给贺固。
贺固也赢了。
惠帝喜不自胜,连声道要给二人赏赐。
梁明雨听着里头的动静不由咧嘴,这俩祖宗怎么不知道让着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