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身体不适,日后便由我为村里的孩子授课吧?”

夫子摇头:“不可,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何况你的时间耽误不得,再过些时日咱们便要去下一个处。”

柔瑾忽然明白这是夫子带他四处游历,他们……

不等柔瑾多想,梦醒了。

雾气消散,可那淅淅沥沥没个停的雨声仿若还在耳畔,柔瑾拥被坐在床头,身下被褥柔软暖和,衣物亦是贴身舒适。

时辰到了,秋实冬藏拉开锦帐请她晨起。

“殿下何时醒的?可是伤着哪里睡不着?”昨日殿下在演武场与四皇子比武时不小心绊倒抻着脚,夏桑没春樱机灵远远站在一旁,只看到公主朝贺将军伸了手,贺将军也将公主扶起来请罪,回来后公主一直说无碍,没有惊动宫里人和太医。

柔瑾会意:“无事,我只是睡饱了。”

用过早膳便要去文华馆,柔瑾一直心神不宁,今日没有武学课,下学后柔瑾往自己宫里走,四皇子精神萎靡地凑过来。

“四哥,你这是怎么了?”

四皇子蔫蔫应了声:“昨儿真的没伤着你?”

柔瑾有些愧疚,她就是小小利用一下四哥,这粗心大意的人反倒时时记挂着她不存在的伤,她连忙声明昨天真的没摔着没磕着,但是也没见四皇子有分毫好转。

四皇子瘪着嘴说明缘由:“太子和二哥知道我昨日同贺将军比武今天就没理过我,侍讲学士让我背书,我背不出来他们也不帮忙,眼睁睁看我被罚,你看!”

他伸出手,柔瑾才看到掌心红肿交加的戒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