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薇撕了张纸巾,借着桌子的遮挡,按着小狼的脖子,帮他擦去嘴角的咖啡渍。
就当照顾多多了。
小狼居然有些躲闪,后来发现躲不开,才任由她擦。
路白薇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揉揉他的脑袋,问:“怎么啦?”
“没什么。”小狼挠了挠发烫的脸颊。
他也不知道。
就是突然有点别扭。
还没到上班时间,路白薇一只手玩手机,另一只手薅来小狼的尾巴,来来回回地撸着玩。
小狼的尾巴蓬松粗大,像是放大版的松鼠尾巴,撸起来又软又温暖。
有种奇怪的暖流淌在身体里。
阿郁忍不住捂住脸。
他脑海中浮现出主人在三百年前救他的那一幕,后来又回忆起主人帮他包扎伤口,牵着他的手过马路,给他买好吃的,带他玩好玩的。
昨天他以为自己快要饿死了,主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浓郁的甜味在舌尖划开,仿佛阳光劈开黑暗,带来令人安心的温暖。
阿郁这是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快到九点,路白薇听见前面传来“啊”的一声。
“怎么了?”办公室的同事纷纷抬头。
出声的是橙子,她捂着自己的右手,“我指甲撇了,嘶,疼死了。”
路白薇拿起纸巾和创可贴,关心地走过去,“没事吧?严不严重?”
橙子松开左手,只见她右手无名指的指甲裂了一块,渗出一大片血迹。
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其他同事也过来帮忙。
“我刚开柜子,不小心指甲用力,就给撇断了。”橙子疼得眼里都渗出了泪光,不停地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