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刚从外头回来, 正要回房,却见前方飘来一方水红绣帕。
他远远地便瞥见前头立着一位穿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的姑娘,长得清秀婉约, 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这绣帕,估计就是那位姑娘的。
祖父秦实章的家训中有一条, 女子的贴身之物, 譬如香囊、绣帕、汗巾一类的物件, 便是见了也不要捡, 除非你想娶她做你的妻子。
秦策浓眉微挑,他还不想娶亲,可绣帕朝他飞来, 顺手抓住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叫个丫鬟还回去就行了。
水红绣帕落在秦策的掌心,有一股沉香。
桓珍珠脸上一热, 带着丫鬟往这边走来。
秦策左右看了一眼, 见旁边并无丫头经过,只好把绣帕团成一团, 用力往桓珍珠眼前一掷,不偏不倚,落在桓珍珠跟前。她心里一阵激动,双手一接, 接住了。
她笑起来,朝秦策福身, 表示感谢。
秦策微微颔首,唇角勾了勾,转身推开房门, 进去, 然后把门阖上了。
桓珍珠捏着自己的绣帕, 微微发怔,心想这人既然能睡在东厢房,想来是客人……也不知是桓颢的客人,还是桓玉珠的亲戚……
桓玉珠走进花厅,和桓宝珠见了礼,彼此倒是很亲热。玉珠拉着宝珠的手,就在宝珠旁边的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了。
丫鬟进来给玉珠斟茶。
“怎么不见珍珠?”玉珠揭开茶盖,抿了一小口,“我才听丫头说,她也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