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姑娘成亲,又是嫁给桓颢,心里也是十分地高兴。私下里和沈氏说:“奶奶,我瞧着姑爷对姑娘是极好的,以后奶奶就跟着姑娘享清福了……”
沈氏笑笑,拿起绣绷,“你帮我看看,我这个虎头鞋面绣得可还使得?”
紫竹笑道:“好得很。奶奶的绣艺没得说……我也给姑娘的孩子绣一件肚兜罢……先前姑娘赏了我一匹缂丝料子,我穿实在是太浪费了,给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做衣裳穿,倒是正合适……”
“姑娘既赏了你,便是你的了,”沈氏笑笑,“你也给自己做一身里衣穿,如何不好呢?”
“姑娘待我好,我是知道的。”紫竹也笑,“只是我是什么身份,我心里省得。我便是穿了缂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偷来的呢。”
“这可是你多心了。”沈氏劝道,“如今你跟着我,姑娘自是不必说,姑爷品性又好,你身上便是有些值钱的东西,别人也不敢乱嚼舌根子的。安心穿,只别太招摇就行了。”
紫竹点点头。
前院正堂内,玉珠和桓颢给秦老太爷行了礼,敬了茶。
玉珠一瞧秦老太爷,便对他有种说不出的亲近。秦实章是进士出身,身上有读书人的儒雅气质,又因为岁月的沉淀,有一种老年人的慈和宽容。他目光平和幽静,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实在是个很讨喜的老头。
秦实章亲自扶玉珠和桓颢起身,又塞了一个红包给玉珠,还有一个锦盒。“玉珠,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玉珠眸光一亮,是一对红珊瑚手钏。珠子又红又亮,粒粒圆润饱满,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着实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