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想了想,桓颢现在手头并不宽裕,哪儿来的钱置办宅子,成亲后,还有许多地方要花销呢。还是得省着点,况且父亲给她买了一座五进的宅子,她的,自然也是他的,没必要分这么清楚。
况且宅子不就是用来住的吗?不住就荒废了,还要请专人打理,到底不划算。
于是玉珠把房契和钥匙给了桓颢,“哥哥,你可以先去布置着,成亲后,咱们就住那儿。你另外看中的房子,去退了罢,咱们哪儿住得了那么多的房子呀。”
桓颢墨黑的眸光看着她,轮廓分明的薄唇抿了抿,良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都听玉儿的。”
桓玉珠面上一热,好像天气暖和起来了。抿唇一笑,“哥哥是不是该回滁州啦?你、你离开这么久,领着朝廷的俸禄,是不是有些尸位素餐的嫌疑呀?”
桓颢深深地看了玉珠一眼,把谢春娇的话略微提了一嘴,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天青色茶盏,哑声:“把玉儿一个人留在金陵,我不放心。”
指腹轻轻摩挲,眸色渐深。
真想把她拴在腰带上,他去哪儿,便把她带到哪儿。
玉珠轻笑,抿了一口雨前龙井,“哥哥放心罢,我不会离开桓府的,谢春娇害不到我的……而且,我召集了三十个镖师,保护父亲的安危,我想,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桓颢点头,“我把秦策留给你,有他在,我才能安心。”
“哦。”玉珠抿唇应道,“那好罢……”
想了想,玉珠把自己做的关于父亲被人推下水淹死的梦和桓颢说了,“我找了两个会凫水的小厮,暗中跟着父亲,以防万一。等镖师到了,父亲或许才能真正安全。”
桓颢摇头,“不好说,万一吴王买通其中一个作为内应,反而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