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娇神情淡淡的,有种哀戚的憔悴,不耐烦听丫鬟说教,把人赶下了马车,自己靠着引枕,暗暗谋划破坏桓颢亲事的法子。
他既然敢如此对她,那便别怪她无情。
可转念一想,桓玉珠从来也没得罪过自己,一直以来,她都挺喜欢桓玉珠的,如今这样对她,是不是对她太不公平了。
可她对桓玉珠公平,桓颢对她公平了吗?谁叫桓颢喜欢桓玉珠呢?
她就是要让桓颢尝尝后悔的滋味。
傍晚时分,桓颢收到了桓敛送来的信,信上说,他已和敦三爷说过,桓颢要接沈氏到身边照料的事儿。敦三爷情绪失控,砸了好些花瓶,但他好歹劝住了,让他赶紧去接沈氏,以防夜长梦多。
桓颢把信拿给玉珠看了,玉珠说自己也要一块儿去。想了想,又从钱匣子里取出了五千两银票,并一些珍贵的金银首饰,包了,一并带去。
吩咐何管事准备四两马车,和程凤娘说明情况,便跟着桓颢出发了。此行,怕有意外,还带上了秦策。
本来玉珠还想带小厮去壮声势,后来一想,秦策一个顶一百个,还是罢了。
况且,他们理亏,再带很多人去,恐有仗势欺人之嫌。
许久没回桓国公府了,桓玉珠不觉有些紧张,下马车后,她拽着桓颢的衣袖,小声问道:“哥哥,大老爷还不知道你要娶我的事儿罢?”
桓颢薄唇轻抿,捏了捏她柔软的素手,温声:“玉儿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玉珠点点头,心里莫名安定了不少。不消说,他们看到他,定会很惊讶,并且,会心怀恶意地揣度和评价她,甚至还会指责她不知检点,竟想嫁给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堂兄。但她决定不在乎了。
他们要骂便骂罢。反正她是一个字儿也不打算听进心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