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昨日我和母亲去见了养母沈氏……哥哥可想到了说服敦三爷放人的法子?”

“嗯。”桓颢恍若未觉,仍旧牵着玉珠的手,大步走着,“我已和二老爷桓敛说过了,敦三爷是在老太爷热孝之中纳了沈氏,有违本朝律法……二老爷是个聪明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他会和敦三爷说的。玉儿,你放心,只要收到二老爷的消息,我便陪你去接沈氏。”

“若敦三爷恼羞成怒,不肯放我养母离开呢?”玉珠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凭她对敦三爷的了解,若是知道自己被沈氏欺骗了十多年,不可能无动于衷,还将人放出府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放心,我已和二老爷约定好了,若是敦三爷情绪失控,便由他出面,用他在老太爷热孝中纳妾违背律法去压制他……敦三爷是个聪明人,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桓颢低沉道。

玉珠沉思了片刻,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轻易。二老爷桓敛如今是江宁府知府,又是桓颢的叔辈,没道理要听侄儿的调遣。

“哥哥,你是怎么劝服二老爷站在你这边的?”玉珠问道,两人说话间,便进了桓颢住的院子。

桓颢压低声音对她道:“日后再告诉你。”顿了顿,墨黑眼眸落在她纤长脖颈上包扎的粉色锦帕上,打成了一个蝴蝶结,不细看,还以为是某种装饰。“疼吗?”

拉起她右手细细地看了一遍,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掌下柔弱无骨的素手虎口。

痛还是有一点点痛的,可被他摩挲的那处,有细微的酥麻。

玉珠点点头,娇声:“嗯,是有些疼的……不过,幸好哥哥回来得及时,不然我可能就死了。”她说着,尾音弱了下去,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