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摆着想逼父亲乖乖就范。

好在她劝住了父亲,就是把钱拿去铺路修桥,也不要给吴王造反填银子置办军需,前者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后者可是杀头抄家的祸事儿。

况且,以后他若再来敲诈勒索,总要顾忌咱们家还有桓颢这个朝廷命官的女婿,桓颢性子刚毅,若给他上报到朝廷去,对吴王谢谈也是不小的麻烦。

话虽如此,若是吴王在她成亲之前,使什么阴招,那他们家可真是防不胜防。

玉珠身姿窈窕,望着父母,盈盈笑道:“爹爹、阿娘放心,女儿便是出了嫁,还是会时常回来看望爹爹阿娘的。爹爹、阿娘若是想女儿了,也可随时到滁州来看女儿。左右金陵离滁州也很近,路上也就一两个时辰。”

她虽然没提自己选哪个日子,但她说的话却和桓颢一模一样。

桓鸿朗便知道女儿的意思了,当即拍了拍程凤娘的手,笑着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既如此,便依你们的意思,就定在五月初六罢。”

桓颢起身,躬身揖道:“多谢伯父、伯母成全。”

桓颢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他的脚步沉稳,走至堂屋廊下,听到里面桓项和桓宝珠在说话。

里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忙止了说话声。

桓项抬眸看过去,见逆光中走进来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大半年没见,只觉得他似乎又长高了,身子骨也比从前更加健壮了,俊秀的五官染上了一层上位者的威严,冷淡的眉眼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桓颢从前只是冷淡矜傲,如今却越发冷肃了,他不笑的时候,莫名有种骇人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