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子脸上的笑意一僵,但也只有一瞬,随后便端着一张端庄大气的笑脸问道:“不知令千金宝珠姑娘许了哪家呀?”
谢夫人看了一眼桓母,抿唇一笑:“不是别家,正是老太太母家的侄孙儿。”
刘大娘子没有多做停留,喝完一盏茶,便带人离去了。
堂屋里,只剩下桓母、谢夫人和庾夫人。
桓母屏退丫鬟,对庾夫人道:“颢哥儿不知底里,玉珠那丫头也不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原本比别个要不同些……你打发沈姨娘去济安寺烧香,把玉丫头约出来,见一面,让她们娘儿俩说清楚,这桩婚事也就成不了了……”
庾夫人有些担忧,“可如此一来,玉丫头若是知道了实情,岂不是会怪咱们狠心?”
桓母沉吟了半晌。
谢夫人叹道:“三弟妹,玉丫头如今到那府上,吃穿用度比咱们这边不知宽绰多少,她是个明白孩子,不会怪咱们的。”
“话虽如此,可玉丫头不是那等贪慕虚荣的性子,她重情重义。”庾夫人心里愧疚,玉珠离开半年,她时常想起她来。
想起当年那个乖巧软糯的小团子一点一点长成了美丽的少女,常在她跟前殷勤侍奉,她心里自然是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