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轻哼一声,点了一下喜春的头,“你这小蹄子,都怪我平日里对你太过宽纵了,以后我还是多多重用杜鹃罢。杜鹃比你稳重得多。”
喜春眨了眨眸子,咬唇不语。
“说,你到底在笑什么?”玉珠心里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有些羞恼。
喜春不想惹小姐不高兴,忙道:“奴婢也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一早醒来,就觉得姑娘和大人之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玉珠凝眸,半晌不语,黛眉微蹙:“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好……”喜春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奴婢说一句话,姑娘可别骂我。”
“若是不中听的话,你还是别说了。”
喜春点头。
又过了半晌,玉珠轻咳一声:“你说。”
喜春一愣,说什么?待回过神来,这才明白小姐是在问之前那个问题,不由扑哧一笑。见小姐气呼呼的眼神,忙捂嘴,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后,“不止奴婢这么觉得,就连曾嬷嬷也这么觉得……桓大人似乎对姑娘有意……”
玉珠一怔,瓷白小脸刷的一下通红,鸦羽眼睫扑闪扑闪。转念一想,昨晚她都那样缠着他了,他若是真对她有意,怎会坐怀不乱,如柳下惠一般?
“混说!”玉珠板起小脸,咬唇,思索了一会儿,终是抵不住内心的好奇,“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我怎么不觉得。”
“姑娘,你可能习惯了大人对你的好,他做了什么,你都习以为常。可旁观者清啊,”喜春见小姐听进去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刘二郎提亲那日,桓大人瞧着脸很黑,分明就是不想姑娘嫁给刘二郎啊……还有,秋菊那事儿,说实话,秋菊长得也不丑啊,可桓大人拒绝得多干脆啊……杨七说,大人不近女色,这我们信,可姑娘接近他,他就很喜欢啊,不仅不拒绝,还主动往前凑。若说姑娘这样的大美人,还不算女色,那还不如挖了我的眼睛去喂鱼呢!大人这分明就是只近姑娘,不近其他女子罢了!亏得姑娘这样一个玲珑心肝的人,怎会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