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桓颢墨黑深幽的桃花眼眸看过来,盯着她看了半晌,只见她穿一身冰蓝绣银线牡丹纹褙子,衬得她脖颈纤长,气韵如兰。
梳着垂鬟分肖髻,头上簪着一根双凤衔珠金翅步摇,耳朵上戴着玉兰花白玉耳坠,纤腰间挂着他亲手雕刻的玉蝉,都是他送她的礼物,不觉眸光一亮。
“不必。甚好。”平直的薄唇微勾。
桓玉珠带着喜春出门。
曾嬷嬷领着杜鹃和秋菊送至大门外。
秋菊十分艳羡地看着喜春,来滁州城三日,好吃的、好玩的、长脸的差事,一件也没落到她头上,她轻轻摩挲了一下昨日因为干高强度的体力活而导致手上磨出的水泡,现在还疼得厉害,不觉心里委屈。
她看着小姐,想张嘴求她带自己出去,“小姐……”
秋菊甫一开口,便被曾嬷嬷喝住:“秋菊,进去。”
秋菊脸上一热,心中憋闷更甚,眼睁睁看着小姐扶着桓大人伸出的胳膊,上了马车,不觉眸光一滞。
桓大人果真要娶小姐为妻了么?
马车辚辚,两辆马车驶离了同知宅邸。
曾嬷嬷睇秋菊一眼,有些不大高兴,扶着杜鹃进去了。
路上,有担花郎卖花,杨七见了,便告诉了主子:“郎君,给桓小姐买朵花戴罢。”
桓颢长睫半垂,丰神俊朗的五官仍旧一片平静,撩起车帘,往外一看,见担花郎篮子里的鲜花很漂亮,还沾着清晨的露水,不觉神思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