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惊愕不已,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情?
茫然地等在廊下,喜春瞧着几步之遥的桓大人,只见他身上穿的正是今年正月小姐给他做的那一身衣裳,微微晨曦下,他身姿挺拔,如山如岳的沉稳气势,叫人无端就想臣服。
还有他平时不苟言笑的俊脸,此时越发板正肃穆,墨黑深幽的眸光里瞧不出一丝情绪来。
“大人晨安。”喜春压住内心的惊诧,福了一礼。
桓颢没有看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低醇悦耳,似廊下铁马,风拂而过,有袅袅回音不绝于耳。
他长腿一迈,便欲往里跨步。
“姑娘说——”喜春咬住自己的舌头,笨死了,连个话都说不好。“……姑娘还没起床呢。”
桓颢脚步一顿,终于回身,墨黑眸光落在喜春身上,浓眉微挑,“可我方才分明瞧见她了。”
语气很轻,却又不容置疑。
喜春一噎,咬着唇,深褐色的眼珠子左右一动,忙低声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姑娘也不知怎么了,一见着大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进去了,还吩咐奴婢这么说……”
桃花眼眸微眯,似是在回味这句话的意思。
喜春头垂得更低。
“你下去罢。我有话同她说,不必进来伺候。”桓颢低沉道。
“是,大人。”喜春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来到后院,去向曾嬷嬷求救。
谁知曾嬷嬷听了,笑眯眯道:“老婆子果然没看错人。等着罢,桓大人很快就要成为咱们小姐的姑爷了。”
喜春一怔:“为何?”
杜鹃咬着唇,不敢吱声。
此时,昨日铲土铲得虚脱、早早就上床躺着了的秋菊,正巧走进来,听见这话,心头也是猛地一颤: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