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打点精神,好生伺候小姐,让小姐觉出她比喜春强上十倍,自然就会答应留下她。
正寻思之际,只见曾嬷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秋菊忙用帕子擦了眼泪,起身,整理衣裙。
曾嬷嬷迈步进来,看秋菊一眼,厉声:“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秋菊打了个哆嗦,怯生生道:“没、没什么。灰尘进眼睛里了么,揉红了。”
“不该你惦记的,趁早死了这条心,省得日后难过的也是你自己。”曾嬷嬷沉声。
“我不明白嬷嬷在说什么……我出去了。”秋菊端起茶杯,快步走了出去。
曾嬷嬷眨了眨灰色的眼睛,一脸正色。沉吟半晌,唤来杜鹃,“走,咱们也出去逛逛去……好容易来一遭滁州,总得见见这滁州城长什么样子罢,回去也好到奶奶跟前去说说嘴……”
杜鹃正有此意,喜滋滋扶着曾嬷嬷的胳膊,“好啊,好啊。”
曾嬷嬷又带走了一个小厮,只留下一个小厮,帮着秋菊打扫家里。
秋菊气得咬破自己的嘴唇,绞了抹布,继续擦拭堂屋的桌椅。
那小厮见只有两人在家,素日对秋菊有些好感,便凑上来搭讪。
秋菊如何不知,只是她一人待着也是无聊,便也没有拒绝。
却说桓颢骑着马在滁州城的街道上跑着,引起了无数路人的观望,不少百姓议论纷纷,“这个新来的同知大人长得恁个俊俏啊!也不知成亲了没有……”
本来他们滁州是有一个同知大人的,姓柳,干得不好不坏,谁知突然在任上就病逝了,引起了滁州城老百姓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