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喜欢,桓颢墨黑的眼瞳也泛起一层柔柔的光,可听见她说哥哥,眸光又不觉微微黯淡了下去。
玉珠问他抢回锦盒的过程,桓颢便把自己在船上如何趁那两个贼人摇橹不注意时,悄悄用天蚕丝线的钩子钩住锦盒的布面,扔进江里,引他们下水去追,然后自己趁机把锦盒钩上来一节说了。
玉珠听完,直呼解气,“哥哥,你好聪明呀!”
那人莞尔一笑,顿了顿,解释道:“不是为兄聪明,是三妹妹心细如发……三妹妹可还记得,你在正月初一那日给为兄的信中提到,要多防范江湖上混的阴险小人么?”
玉珠点头,心微微被吊起,“哥哥遇到了?”
桓颢点头,“那两个船家想谋财害命一个商人,幸而被我发现,救了那个商人,把他们绑去当地的官府了……这根天蚕丝便是那个商人送给我的……”
玉珠眼眸一亮:“后来呢?那个商人怎么样了?”
“他自回去了。”桓颢薄唇轻抿,没提那个商人要把女儿嫁给他的事儿。
玉珠怔了怔,小声嘀咕:“哥哥,那个商人运气真好!我也是……”
顿了顿,玉珠瞧出桓颢眼底的倦色,忙轻声道:“哥哥,你闭目养神一会儿,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桓颢低低地嗯了一声,单手枕着榻上的凭几,以手支颐,靠着车厢壁,闭上了眸子。
玉珠将湿了的那几张银票拿出来,放在马车的座位上,晾干。闲来无事,偷偷打量了那人几眼,只见他如玉的脸上覆上一层浓密的眼睫毛,显出几分不常见的乖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