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在心里暗呸了一声,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罢。
一旦开了这个头, 后面吴王怕是会时不时就要过来敲诈勒索银子用了,以后说不定直接派爪牙过来, 自己都不会再露面了。
怎么办?
玉珠灵机一动,忙对包六儿道:“你去前头悄悄告诉老爷,就说我病了, 想见他一面, 有要紧话同他说。记住, 不要叫客人听到。”
包六儿答应着去了。
前厅内,桓老爷正因为吴王谢谈提出的要求而为难,听到几声惊雷,更是心中纳闷,这是不祥的预兆。
桓老爷知道,吴王是金陵最有权势的人,不能得罪。他亲自登门,来借一百万两银子,说是修桥铺路,虽有蹊跷,可到底不好直接驳回他的面子。
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更何况,吴王还许他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官职,桓老爷一直有心捐钱买个官来做做,如今吴王亲自临门,给他这份荣耀,他不接受,似乎也说不过去。
虽然吴王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两银子,明摆着有些过分了。因为据桓老爷所知,他认识的一个富商朋友,只花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就捐了一个员外郎,本来也是虚职嘛。
“王爷大驾光临敝府,蓬荜生辉。”桓老爷字斟句酌道,“王爷想借一百万两银子,用于修桥铺路,此乃造福社稷,福泽万民,功在千秋的大好事啊……小人——”
话音未落,包六儿躬着身子,快步走了进来,附耳桓鸿朗,说了些什么,桓鸿朗脸色一变,他正愁没理由离开呢,于是他乐得以此为借口,暂离片刻。遂起身拱手致歉道:“小女身体不适,小人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实在放心不下,去瞧瞧她,也清点一下家中银钱……恭请王爷在此处喝杯茶,稍待片刻,小人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