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觉得,站在她的角度也说得通。
“抱歉。”谢彦宰讪讪道。“我一时情急……思虑不周,是我冒犯了。”躬身揖了一礼,算是赔礼道歉。
玉珠一怔,正要摆摆手说“罢了,告辞”时,清澈明亮的眸子扫过谢彦宰身上的绯色披风,看清上面的纹样,不觉又是心口一滞。
这不是她画给桓颢的花样子吗?
怎么会穿在谢彦宰身上?
绣娘?!
纤纤玉指指了指谢彦宰的披风,“披风不错,是哪家的绣娘做的?”
语气冷淡,眉眼间难掩嫌弃之色。
谢彦宰心头微窒,有些疑惑不解,但难得她对自己身上的物事感兴趣,便如实答了:“是云妹妹给我做的。”
“哦。原来如此。”玉珠点点头,“不错。好好珍惜温姐姐。”
转身便要离去,玉珠忽然想到,若哪日他和桓颢相遇,该不会以为是她今日见了他穿的披风,这才起了模仿的心思罢?
以他这种自恋的心思,没准又要误会到她对他有意上头,到时候解释不清楚。
于是她道:“哦,是这样……你这披风上头的纹样,是小女画给颢二哥的……绣娘约摸是见花样子时新,便带了出去,也不知怎么就……总之,为了杜绝以后的误会,小女此刻便解释清楚。嗯,告辞。”
谢彦宰脸色一僵,眉眼黑沉,看着披风上的玉兰花和灰喜鹊,又看看那抹溜得飞快的红色身影,若有所思。
手指捏紧。
喜春抱着一个小瓷罐跑来,迎面撞见小姐回去,又看看梅林处立着的那抹高大的绯色身影,心说,那不是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