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宝珠赶紧过来,拉着玉珠出去了。

桓珍珠早已被今晚的事情给吓得魂不附体了,身上寒浸浸的,也难受极了,忙缀在玉珠身后,出去了。

金珠看一眼母亲甄氏,又看一眼哥哥桓颂,似乎有些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看着桓颢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忽然喊道:“二哥,对不住!”

声音哽咽,眼泪刷的一下从眼睛里涌出来。

“七年前,是我蠢,是我坏,是我……对不起你!”

桓颢脚步一顿,墨黑的眸子微微一动,眸色翻涌,他捏住手中的小瓷瓶。

每每回想起那些恶毒的言语,他都觉得刺心,可很神奇地,这次他再次想起来时,忽然觉得释怀了。

原来他早已不在乎了。

那些曾经说过恶毒的话伤害他的人,他早已不在乎了。因为不在乎,所以他们说的那些话,再也不能刺进他的心里了。

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抬腿便离开了桓颂的房间。

桓项招呼桓预和桓顺把赵奶娘捆了,扔在桓府的马车上。

外面黑黢黢的,只有萧瑟的秋风打着旋儿,发出一阵阵的呜咽悲鸣声。

站在马车旁,桓预忽然说了一句:“三丫头怎么那么凶狠啊?对谁都笑眯眯的,对我……她竟然……她竟然辱骂我?”

“颢二哥便是三妹妹的逆鳞,”桓项拍了拍桓预瘦削的肩膀,温声道:“颢二哥秉性孤傲,受了冤枉,也不屑解释……七年前,他于除夕之夜离家出走,想来和金珠脱不了干系,但是这么多年,你们可曾听他吐过半个字?三妹妹正是懂他,所以心疼他,护着他,见不得有人误解他……你呀,就别钻牛角尖了,比起今晚发生在大哥哥和颢二哥身上的祸事,咱们三个算是幸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