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桓二爷休沐在家,来给桓母请安。
赶巧桓玉珠、桓珍珠、桓宝珠等姐妹也在场,便都到屏风后面回避。
母子俩叙些闲话。
桓母因笑问道:“几个哥儿下场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母亲,考试就在月末这几日,一共要连考五场。主考官是江宁县的知县,监考官是儒学署的教谕、训导。”桓二爷接过春杏递来茶,撇着浮沫,斟酌着答道。“儿子辅导了颂哥儿和项哥儿几日功课,想来要通过考试,总是不难的。”
“怎么颢哥儿没去?”桓母脸色一沉。
“颢二郎性子孤僻,不喜人多的场合,儿子叫人去请了,他不愿意来。也罢了。”桓二爷道。
桓母点点头,脸色仍旧不大好看。“颢哥儿不识抬举,他二叔父可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给他上课,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他倒好!罢了,由他去罢,考不上,吃点苦头,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整个公府上下都在盛传,这次府里三个郎君去参加县试,大房和二房的大郎,都十拿九稳的,只有大房的二郎,怕是悬了。谁叫他托大,不肯去听二老爷的课呢。
甚至有人设了个赌局,三位郎君能否通过考试,赌桓项、桓颂赢的人比较多,但是赔率比较低,而赌桓颢赢的人,只有一两个天性喜欢豪赌的赌徒压了他,因此赔率最高。
玉珠听说后,便找母亲要了五两银子赌桓颢赢。
沈氏自然是支持桓颢的,只是也不免担忧,他能否顺利通过考试,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桓玉珠虽然相信桓颢,未来一定会高中状元,但她不确定,这一次考试,桓颢会不会折戟沉沙。
为求心安,她下赌注之余,还日常对着桓颢的长生牌位祝祷,祈求他顺利通过这次考试。
一个月后,考试成绩张榜贴出,谢夫人早早地便打发会识字的小厮去县衙前面看自家儿子考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