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桓宝珠向玉珠招手,“坐这儿。”
桓玉珠走过去坐下。
桓宝珠主动和她讲台上演到哪儿了。
桓玉珠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伸手拿起旁边高几上摆着的精致点心,吃了起来。
刚才打架,可耗了她不少精气神,此刻她已觉得饿了。
世子又让桓颢点了一出戏,桓颢没有推辞,点了一出《花木兰替父从军》。
那花旦年纪尚小,形容娇俏,唱腔却纯熟,老道。
桓玉珠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仔细听那花旦的唱词。心中暗道,桓颢是不是故意给她点的这出戏?告诉她女子不一定非要端庄贤淑,温柔贞静,也可以拿起武器,上阵杀敌,和男儿郎一样。
心头微暖。
桓宝珠却不喜欢这种戏,一脸不耐烦的神情,一直往嘴里塞东西。
桓颂注视着坐在前排的桓颢,见素来孤僻冷傲的小郎君此时正和吴王的三个儿子坐在一块,谈笑风生,神情自若,一点儿也不似往昔阴沉瑟缩的模样。
二郎病好后,恍若变了个人,他想道。
曲终人散。
各府的马车纷纷驶离吴王府,载着今日前来赴宴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们回家。
回到桓府,桓颢、玉珠等人先去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陪着桓母说笑一阵,便各自散去。
桓项回到二房的院子,先去见过谢夫人,然后回了房。
桓宝珠跟了过去,拿了一瓶药。
药洒在伤处,桓项立时疼得尖叫一声,随后又担心引来母亲的查询,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桓宝珠心疼地给哥哥吹吹伤处,泪眼汪汪,口中骂道:“玉珠那死丫头,怎么下这么重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