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答应去。

要是万一她有机会趁乱对谢彦宰那狗东西下黑手,她也绝不会手软。

给世子谢彦宰的生辰礼物,是庾夫人亲自准备的,毕竟桓玉珠代表的是三房的脸面,可不能叫人家说她庾夫人的坏话。

庾夫人不放心,特地派了鸢儿跟着玉珠一起去吴王府赴宴。

喜春很想去,玉珠便回明了庾夫人,也带着一起去了。

桓玉珠和桓宝珠共乘一辆马车,桓颂和桓项共乘一辆马车,桓颢单独一辆马车,马车是谢夫人安排的。

桓宝珠因为能到吴王府去赴宴,一路上都欢欣雀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桓玉珠不过随意敷衍她几句而已。

中间那辆马车内,桓项有些不解道:“颂大哥哥,大伯父怎么不拦着桓颢去赴宴啊?万一他若是在宴席中发病,那可怎么办?咱们桓国公府的颜面怕是要扫地了。”

桓颂抿唇,眉宇间亦有几分忧色。

前几日,二太太特意拿着吴王府的请帖,来他们大房询问父亲的意见,让不让二郎参加此次的宴会,很明显,二太太不希望二郎一起去,怕给桓府招黑。

他本以为父亲会同意不让二郎去,可父亲却说,二郎也是桓家的子孙,为何去不得?难道因为他得了怪病,就要一辈子都躲起来不见人才行吗?

二郎性子孤僻,更该出去多见人,心境开阔了,病自然就好了。好多人都在传,说二郎的病,是中了邪,还说他是个怪物,这对咱们府上的名声更加不好。让他出去转一圈,别人见他生得体体面面,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大哥说得甚是有理。”谢夫人显然是欲言又止,“可万一若二郎在宴会上发病,那可如何是好?”

“若果真运气如此差,也不过是印证了外面那些流言罢了。我作为二郎的父亲,理应为孩子承担一部分的责任和压力。”桓敞如此道。

谢夫人走后,母亲却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还搬到外书房去睡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桓颂第一次看到母亲和父亲红了脸,并且谁也不肯服软。

听到桓项问他怎么了时,桓颂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只能希望二郎今日好好的,不发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