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桓颢此刻危在旦夕,眉头紧蹙,脚步一顿,她转了身,飞快地跑回大房的院子。

喜春一怔,忙在后面追过来,“等等我啊,姑娘。”

这回,玉珠来到二门,直接和门上的人说:“我爹让我带个话给大伯父,劳烦小哥通传一声。”

少顷,玉珠被引到了桓敞的外书房。

桓敞正在和清客们喝茶、对弈,听见脚步声响,执黑子的手一顿,撩起眼皮看过来,眼神里有沉肃威严的光射过来。

“大伯父万安。”小玉珠屈膝福礼,乌黑莹亮的眸子扫了一眼屋内的其他几位客人,眨了眨眼睛,“诸位相公万安……父亲知道我来找颂大哥哥请教学问,便让侄女给大伯父带句话,还请大伯父移步偏厅。”

小小的身躯,神恣却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无端的叫人不敢轻视她。

清客们冲小玉珠微笑颔首。

内中有位清客对另一位清客道:“公府里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这通身的气派果然和别处闺阁女儿两样。”

另外一人摇着折扇附和道:“确实与众不同。”

本来已经要脱口而出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啊”,终究还是噎了回去,桓敞对清客们道了声“失陪一下”,便起身,和玉珠说了一句:“随我来。”

大步走了出去。

玉珠冲众人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跟了出去。

偏厅内,桓敞背着手,立在一盆兰花面前。

桓敞皱眉,暗自纳罕,他自问和三弟平日里并不亲热,见了面也不过寒暄几句,他实在是不知道,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究竟有什么重要的话,非要托个小丫头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