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畅快地呼吸了。
紫竹:???
虚惊一场,她眼睛亮得吓人,忙从玉珠手里接过小瓷瓶,嘟囔道:“这个瓶子,我还有用处的,给我罢。”
说着出去了,只留下喜春一脸空茫。
玉珠冲她眨眨眼睛,转身又朝上房去了。
她踏进堂屋,正要往母亲的卧房走去,就听见东稍间传来一点古怪的声响,她猜测是紫竹在里面。
她没有去打扰,打起帘子,走进了西次间。
一连等了好几天,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孙老四遭殃了的好消息。
这让紫竹既失落,又安心。
既然孙老四没出事,那大家都不会有事。
可自己那样担惊受怕,又虔诚祷告,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而且,孙老四没事,就意味着沈娘子以后都不得安宁。
这天夜里,沈氏依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的眼睛半开半合,昏昏沉沉,似是下一秒便要睡去,却又被某种莫可名状的恐惧惊得不敢入眠。
后半夜,沈氏忽然干呕起来。
玉珠和喜春睡在东次间,听见动静,半夜起床,点起蜡烛,来到母亲的床前。
玉珠很担心,让喜春去叫醒陈婆子,去请李大夫来。
陈婆子赶紧穿衣,打着灯笼,去了。
然而,当陈婆子赶到李大夫医馆的时候,孙婆子已经在那儿了。
孙婆子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着自己儿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