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杨七的小厮忙道:“可不是二郎打的,还能有谁?”
沈氏忙惊叹道:“喔唷,小公子好生厉害啊。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本事,果然天纵奇才呢。”
冯奶娘与有荣焉,脸上乐开了花,说些谦虚的话来敷衍。
玉珠走得不快,将沈氏与冯奶娘等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暗道:这么小,就这么聪慧,能干,莫非也是个和我一样的?
桓颢看着那个穿一身葱绿襦裙、头戴花环的小团子一步一颤地朝马车走来,不觉一怔。心道,她来干什么?
放下了窗帘,往后面一坐,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燕子石。
外耳却动了动,似在竭力听清外面的动静。
玉珠走过来,对着赶车的马车夫盈盈一笑,指了指马车里,又做了个福身的动作。
马车夫是个老实憨厚的汉子,虽不怎么聪明,却也明白了女娃娃的意思。当下便放了车凳,对着马车内的人道了一声:“二郎,有位小娘子要见你。”
玉珠提起裙摆,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车凳,却听车内的人冷淡道:“不见。”
玉珠听了,进退维谷。
是厚着脸皮硬上呢,还是矜持地走开呢?
若对方和自己一样,硬上去,反而会很尴尬;若对方不和自己一样,硬上去,也没意思。
罢了,不见就不见。
毕竟,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团子,也要脸的好吗?
玉珠退回去,对着马车恭恭敬敬福了一礼,奶声奶气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