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龙须街上,桓国公府大房的东厢房内,二公子桓颢也从睡梦中惊醒,他大声嚷着“脖子痛……血……他要死了……”之类的话,唬得伺候的丫鬟和奶娘都魂不附体。
此时的桓颢才五岁,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不难想象,他将来定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冯奶娘见桓颢如此,心里急得不行,一边耐心哄劝,一边暗想,莫不是哥儿白天在园子里玩耍的时候,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明日回明了大太太,带哥儿去济安寺祈福除祟才好。
哥儿从小就与别的孩子不同,十分早慧,甚至……还有些自残的倾向。看了多少名医都不见效。
还是老太太见多识广,说哥儿年纪小,眼睛干净,许是胎里带下来的弱症,阳气不足,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要底下服侍的人千万小心。等哥儿成了年,娶了亲,自然就好了。
桓颢眼睛漆黑,喘着粗气,呆呆怔怔的,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似乎是一个女人……
一个叫桓玉珠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死了……
也不知为何,光是呆呆地想着,小小的桓颢,漆黑的眼眸里竟滚下泪来。
吧嗒吧嗒,哭得很伤心。
桓颢抹去自己的眼泪,眉头紧蹙,暗道,这到底只是一个梦境,还是预示了我的命运?
若只是一个梦境,我小小年纪,怎么会做娶妻、妻子早逝,还用剑自刎这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