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的老太太原本见蒋荣家的打扮体面,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娘子,才让她借用净房,没想到她竟霸占了自家的净房,一下午都没出来过,害得老太太自己如厕都不方便了,自然也就有了怨言。
蒋荣家的也自觉羞愧,取下了耳朵上戴着的一对耳坠子,给了老太太,才告辞离去。
蒋荣家的走出老太太的院子,脑中一个劲儿地回忆,自己昨晚到今天中午的吃食,实在想不出来,吃坏了什么东西,会导致这场这么严重的腹泻。
她蔫蔫儿地在街上走着,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临走前大姐儿给她端的那杯糖水,顿时便打了个激灵:难道是那杯水有问题?
这还了得?!
怀揣着这个惊人的发现,蒋荣家的身上也有劲儿了,憋着一股气,风风火火地回到了龙须街桓国公府。
当她兴冲冲地把这个推测告诉庾夫人时,不料却遭到了庾夫人的反驳。
“人吃五谷杂粮,偶有不防,着了凉,腹泻几次,也是常有的事儿。你何必又疑心到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头上去?大姐儿机灵归机灵,但却绝对想不出这么复杂的法子来报复你,她连自己有没有名字还闹不清呢?你倒是别多心,反曲解了那孩子的一片心。”庾夫人半躺在贵妃榻上,语气冷淡道。
一旁的绿衣丫鬟在给庾夫人打扇子,另一个在给她捶腿。
蒋荣家的:……不是几次,是……十次……
但她也不好说出口,毕竟,这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迹。
蒋荣家的皱着眉,思忖良久。
她本是要撺掇庾夫人替她报仇,趁势将沈氏母女赶出南壶巷才好,可庾夫人不信她的话,而且,观其面色,似乎还有些嫌弃她身上的味道不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