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怒而飘走时,却见谢彦宰忽然流着眼泪唤了一声:“玉儿——”
声音沙哑悲痛。
桓玉珠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如果她此时尚有身体的话。
王娘子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动作,才能讨得眼前这位英俊的太子爷的青眼。
刘五推了王娘子一把,然后退了出去,合上门。
下一瞬,谢彦宰便叫王娘子把琵琶丢了,招手道:“玉儿,你过来——”
桓玉珠:呃……他这是有什么毛病,非得对着别人的脸这么亲昵地喊她的小名?
她生前,一次也没有听他这样唤她。
王娘子纤腰楚楚,缓缓走近谢彦宰,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有些胆怯地望着他。
谢彦宰一把拽住王娘子的皓腕,眼圈猩红,似是要把人吃拆入腹。
正在桓玉珠以为谢彦宰可能要殴打王娘子时,却见他把人一把拽进了怀里,死死按住,恨不得要把人嵌进骨血里一般。
桓玉珠:……???
狗世子和他亲爹一个德性,病得不轻。
后来,桓玉珠亲眼所见,谢彦宰把王锦婴藏在东宫,还为她赎身,制造假身份,嫁入东宫,成了太子妃,独宠她一人。
桓玉珠不是很理解狗男人的脑回路。
她死了,没人挡道了,不是该把表妹温梦云娶回来再续前缘么?
如今做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
桓玉珠翻了个白眼,再也没去东宫听墙角。
桓玉珠等了很多年,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大雨滂沱之夜,亲眼看着吴王的三个儿子互相残杀,血溅城门,两死一残。
谢谈晚年痴迷炼丹术,经常不上朝,朝政大权逐渐旁落到了首辅桓颢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