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启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白皙的后颈肉,低哑道:“乖,等我回来。到时候咱们生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蔺启刚走的时候,平均每天一封信送到常宁公主府。
常宁只看不回,她在府中一切安好,她不想让他分心。
一个月过去,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北疆那边捷报频传,朝廷上下皆鼓舞欢欣,纷纷赞扬蔺启乃逸群绝伦的大将之材,是大雍新的战神。
六公主知道简晁也跟去了北疆战场,便三不五时来找常宁玩儿,两姐妹互相陪伴,打发时间,有时候她还会借故留宿,要和常宁睡一张床。
常宁的心始终悬着,便是听说他在北疆战场指挥得当,犹如天神下凡,庇护大雍的百姓,她也只是面上笑着,心里未曾有一刻真正松下。
大年三十,蔺启和简晁没有回来,他们留在北疆,以防北戎骑兵反扑。
大年初二,便有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从北疆传来,说大将蔺启孤军深入敌方势力范围,在漠北消失了,已彻底失联三天三夜,怕是凶多吉少。
听到这个消息时,常宁刚拿到玲珑斋姜大师傅为她打制的两套宝石头面,尾款蔺启已命长东偷偷结清。
来给她传递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嘉鸣。
常宁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半晌没吭声,眸子里的光亮倏忽黯淡。
“蔺将军贪功冒进,恃勇轻敌,与唾手可得的胜利交臂失之。当真是令人扼腕。常宁,你节哀顺变。”陆嘉鸣抹了一把脸道。
常宁没有理他,只令张循矩送客。
谢承平夫妇、许智夫妇和太子魏坚都先后来看望过常宁,众人无不一提起蔺启,便红了眼眶,忍不住掉眼泪。
但常宁没哭,她说:“我一日未见着他的尸骨,我便只当他还活着,我要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