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是,殿下。”
除夕这天清晨,京城迎来了永安十九年入冬以来的初雪。
过小年以来,太子府便开始大扫除,张灯结彩,渐渐有了过年的氛围。
闲哥儿的学业也宣告暂停一段时日,等年后再重新开启。
穆宴辞忙里偷闲,给儿子画了九九消寒图,小家伙每日都会准时用毛笔填满一笔。
小家伙穿着厚实的出风毛棉衣,他还央求姥姥给他养的三只宠物,翠果儿、汤圆和小板栗都裁了一身新衣裳,颜色鲜艳,可爱得紧。
傍晚时分,穆宴辞带着颜圆青、闲哥儿一家三口进了宫,出席乾清宫的家宴。
家宴没什么意思,规矩多,圆青和崽崽埋头吃了不少御厨做的食物。
穆宴辞心思重,没怎么用饭,不时看一眼媳妇儿和儿子吃东西的模样,墨黑眸光稍稍一松。
珣帝心情愉悦,不时逗闲哥儿说几句话。
“穆晟钧,听你父亲说,你的老师是丁翰文,你跟着丁翰文,都学了些什么呀?”
闲哥儿放下手中的鸡腿,用热巾帕擦了擦手,揖道:“回皇爷爷,老师教了孙儿四书中的《大学》篇,孙儿已经能完整背诵。皇爷爷要听孙儿背诵吗?”
珣帝笑起来,转了转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沉吟了几息,“好孩子,你便从‘虑而后能得’开始背诵罢。”
尤皇后从头到脚打量了闲哥儿一眼,不觉眸光一亮。
心里忍不住酸溜溜地想,没想到太子这个野种和太子妃这个小贱人倒是生了个齐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