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很是捧场道:“我也来尝一尝戚妹妹的手艺,能把甲鱼汤做好吃,不容易呢。”说着自己舀了一碗汤。
穆宴辞又给圆青舀了一碗汤,圆青小声道了谢,又道:“你也喝一碗,对身体好。”
穆宴辞点头,给自己也舀了一碗。
剩下颜闲和颜平祖孙俩面对面坐着,还没喝甲鱼汤。
颜闲并不喜欢喝甲鱼汤,他抱着自己的小碗,专心致志地吃鱼圆,吃得双颊鼓鼓的。
颜平默默地等了等,见没人给他舀汤,便准备自己上手舀。
甲鱼汤他也很爱喝的。
以前他们家穷,戚氏刚嫁给他的那会儿,家里伙食很差,连肉都很少吃。有时候他偶然捉到一只甲鱼,戚氏会精心料理了,给他炖甲鱼汤吃。每次他都吃得心满意足。
颜平舀了一碗甲鱼汤,沉默地吃着,吃着吃着,凤眸里氤氲出水汽,他始终垂着眸,吃完了这一餐饭。
饭后,戚氏早早地就离席了,她不想和颜平待在一起。
圆青问颜平,是否想留宿,颜平犹豫良久,终是选择回去,回到空荡荡的庆国公府。
小夫妻俩送走庆国公颜平,回身进去。
穆宴辞道:“岳父似是还放不下岳母,岳母却早已放下岳父,岳父瞧着也挺可怜的。”
颜圆青嗯了一声,“父亲伤我母亲太深,母亲不可能原谅他。你不知道,当年为了尤氏,母亲受了多大的委屈。尤氏表面柔弱,实际上是个颇有心机的妇人,她把父亲哄得团团转,她自私狠毒,几次三番想除掉我们母女,若非我机警,我们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