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燃着助兴的春闺香。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时,圆青有些尴尬,她小声抱怨道:“这顶凤冠着实是太重了,妾顶了这一整日,脖子都快断了。”
穆宴辞眨了眨鸦黑长睫,凑近道:“孤帮你摘了它。”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地捧起新娘的凤冠,轻缓摘下,放在一旁的几案上。
圆青轻声道了谢。
晚上该怎么睡呢?
总不至于分床睡。
正寻思之际,男人好看的双手轻轻抚上了姑娘的面颊,他身上沾染了酒气的柏香扑面而来。
男人的动作很轻很柔,似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瑰宝。
圆青有些害羞,她茶色的眼珠子左右乱看,就是不敢直视面前人的眼睛。
“可以吗?”男人嗓音低哑问道。
圆青面上一烫,莫名懂了男人的意思。
可以吗?
她也不知道啊。
姑娘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唇上一软。
姑娘眼瞳一扩。
颜闲被戚氏带回了房间,他今日也穿一身大红色,显得甚是乖巧可爱。
“姥姥,我也想同爹爹、娘亲睡一起。”小家伙有些委委屈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