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太医的期间,父子俩又难得心平气和地谈了会儿心。
珣帝问穆宴辞道:“太子,你如何敢确认,好几年没见的颜大姑娘生的一定是你的儿子?”
穆宴辞道:“原因有三:一则,颜闲的出生日期,与儿臣和颜大姑娘有肌肤之亲的时间完全吻合;二则,颜大姑娘亲口承认了颜闲是儿臣的儿子,尽管一开始,她曾极力隐瞒这一点,甚至想误导儿臣,阻止儿臣同颜闲父子相认;三则,儿臣的娘亲刘春杏,她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时,就怀疑他是儿臣之子,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同儿臣小时候一模一样。父皇若是不信,尽可以安排滴血验亲,也可以请钦天监占卜。”
珣帝将信将疑,沉吟了半晌。
“颜大姑娘为何一开始不愿你和颜闲父子相认?她是否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珣帝生性多疑。
穆宴辞捏了捏指骨,轻叹道:“此事,儿臣不知父皇是否听过。永安十五年六月十五日,彼时儿臣还只是庆国公府的一介车夫,那一日,庆国公府的颜大姑娘在大慈恩寺上香,却遭到歹人算计,令其中了大剂量的催情媚香。若非儿臣及时赶到,救走了颜大姑娘,颜大姑娘就要和一群同样中了□□的和尚关在一起,后果会如何,不难想象。”
珣帝目露讶异,“谁敢这么欺负一个国公家的小姐?”
穆宴辞没有直接回答珣帝的问题,而是继续道:“当年涉事和尚全都死了,这肯定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呢?就连庆国公颜平也查不出什么线索,那人的权力可见一斑。”
珣帝眨了眨眼睛,似是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幕后那人要针对颜大姑娘?颜大姑娘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遭到别人觊觎的,以至于要用这么肮脏的手段来毁掉她的清白?”珣帝自言自语道,总觉得已经很接近答案了。
穆宴辞锋薄唇角轻轻一勾,淡淡道:“和如今的局面,不是很像么?儿臣回京途中,有人派刺客刺杀颜大姑娘,和四年前大慈恩寺事件掩盖的真相,难道不是如出一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