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拇指指腹轻轻触碰了几下穆宴辞的喉结,却发现腰间的手更加用力,把她按到了眼前人的怀里。
圆青想推开眼前人,却被他抱得更紧,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圆圆别动,让九哥再抱抱。”
圆青眨了眨羽睫,迟疑了一会儿。
“好了,我要起床了,一会儿崽崽该来找我们了。”圆青终于还是强硬地推开了穆宴辞,穿鞋起床,准备洗漱。
这一日,过得分外平静无波,穆宴辞也没有再要求日行一亲,他仿佛忘了还剩最后一次的亲吻机会。
睡前,圆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住没问,她觉得,若是自己问了,那人一定会觉得是她想亲。
不,她不想,她告诉自己。
日升月落,如此循环往复了三次,眼见得船只明日就要抵达京城。
圆青不相信穆宴辞是忘了此事,遂留心观察起那人来。
他伤势渐渐愈合,伤口虽有些痒,但因为在秋季,比较凉爽,倒也便于休养身体。
他每日教儿子读书,写字,也和她对弈几局,其余时间则自己看书,偶尔也走到船尾,去看李四陪颜闲网鱼。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颜闲一直跟着他姥姥睡,夜里她和他同床而眠,中间隔着一点空隙,彼此很默契地谁也没有越过那道无形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