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我观颜娘子雪胎梅骨,慧心妙舌,不似咱们这小地方的人。”
“兴许是从京城来的,想来她的夫君定是个品貌非凡的大人物!”
“颜娘子那通身的气派,足以说明她的背景比马三背后的靠山还要硬。”
“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马三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
玄衣公子目送着颜圆青的马车离去,眸光凝滞,薄唇轻抿。
马三被颜圆青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说得面红耳赤,下不来台。
都怪钱六那厮,诓他颜娘子是他的远房亲戚,如今孀居在家,想找个一表人才的汉子嫁了,他见颜娘子确实生得花容月貌,便想占为己有,还顺手赏了钱六一把铜钱。谁知那厮做事忒不地道,又去诓了朱公子十两银子,朱公子见了颜娘子后,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发誓从此收心,再不和兔哥儿胡闹了。
他们二人都对颜娘子势在必得,得知对方要和自己抢人,谁也不肯相让,故此大打出手。谁知颜娘子竟是有夫君的,这下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他定要叫钱六这厮付出代价,竟敢糊弄他马三爷,真是活腻歪了。
马三臊眉耷眼地瞟一眼被他揍得命若悬丝的朱公子,又扫一眼围观的众人,面上有些讪讪,顾不上多说什么,扶着小厮,捂着胸口自去医馆治伤去了。
不久,朱公子的小厮带着两个衙役赶了过来,却见马三已经不在了,只得求衙役帮着他把主人送去附近的医馆。衙役有些推脱,收了小厮塞的碎银子,这才肯帮着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