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向夕沉默片刻:“迄今为止, 你一定拥有很美好的人生吧?”
谢律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察觉出些许蛛丝马迹。
听到这个问题,他大致明白这个人对他骤变的态度是为什么。
“之前发生的事,我很抱歉,如果知道会发生,我一定会想办法提前杜绝。”谢律诚恳地致歉。
坐在这里的人, 按照亲疏远近来说, 他才是和谢暮有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
谢暮最无依无靠的时日, 却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伸出了援手。
向夕认真地看着谢律的面貌, 时常百无聊赖的眼神,此刻却尽显锋锐:“道谢大可不必,既然你出现在这里, 那对他的过去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就算你们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
“以前没有出现过,以后请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向夕扯了扯嘴角, 露出亲和又残酷的利齿:“无论你可以给他带来什么, 我都能带给他。如果是想找他回去利用他做些什么, 你大可让你身边的秦律师用尽浑身解数来对付我。”
谢律着实没想到这个人得知他和谢暮的关系后, 是这样的态度。
“你想保护他, 我能理解,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会发现,我的来意和你想象中并不一样。”谢律解释着,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只会多一个人对他好。”
“他不需要。”向夕不假思索地拒绝:“我能给他,他想要的一切,他不需要多一份陌生的好意,你记住,你和他只有合作关系,不要产生任何私底下说出一切的想法,我会很生气。”
谢律在心底默默算着他和十九岁的少年之间的代沟,他知道青少年之间的友谊,掺杂着很多不成熟的维护。
这个人潜意识,将谢暮前面许多年的辛苦归咎于他们这些未曾出现过的亲戚身上。
所以在阻止他们出现在谢暮的面前。
如果对方是当事人,谢律一定让对方知道今夕何夕。
只是他不能,这个人从各个层面来说,是他应当致以谢意的人。
秦韵眉宇微蹙,这个人一系列的所作所为明明不是那种只会浅层思考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