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把人送到之后就离开了,老大夫跟着郁年进了房间里,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床头的那本手札,目光再向下,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田遥,果真是熟人来的。
他这会儿也没说什么,只是坐下来探脉博,又检查了一下田遥身上的伤口。
“处理得很恰当了。”老大夫说,“原来你就是这个哥儿的夫君,也怪不得他待你这么好了。”
“食色性也,你这张脸是长得极好。”
长得极好的郁年的脸上,这会儿沾上了些锅底灰,仍是难掩俊俏,跟这小哥儿倒是相配,只是那腿,有些煞风景。
“您难道就是上次遥哥儿去镇上遇到的大夫?”郁年也到了他的跟前,“您的手札看了之后,让人受益匪浅。”
老大夫哼了一声:“你给他煎的药有哪些?”
郁年顿了顿,才把昨晚熬药的药材重新复述了一遍。
“只有一味药不恰当,知道是哪个吗?”
“附明子。”
“还算有灵性,附明子虽能止血,但其性烈,短时救急可以,长期服用不可。”
郁年虚心受教:“当时家中没有药材了,只能找得出这几味药,情急之下用了,今晨他还没吃药,待会而会重新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