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田遥一坐起来,上半身就暴露在空气中,昨夜的炭盆已经燃尽,这会儿空气中都是浓重的寒意,刺激得他的身上立刻浮出一层鸡皮疙瘩。
于是他要重新钻回被窝里,找到自己的中衣,在被子里穿上。
“我身上的衣裳,是我自己脱掉的吗?”田遥背对着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不是,我是我脱的。"郁年闭着眼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田遥:!
他的脸上浮出一层红晕:“你怎么半夜偷偷脱我衣裳啊?”
郁年有些无奈:“你昨夜发了汗,身上的中衣全都汗湿了,不给你脱了换上,今天早上还要难受。”
田遥看着浑身赤条条的自己,小声地说:“那你也没给我穿上啊?”
“我倒是想给你穿上。”
郁年翻了个身,不想再跟他交谈。
田遥也自觉理亏,虽然衣裳是郁年给他脱的,但裤子好像真是他自己脱的,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半夜发热,浴火焚身,所以才会这样的?
剩下的话他也不好再问郁年,只能默默地提上裤子,穿好衣裳,从床的里面跨过郁年的身子,慢悠悠地下了床,有些干巴巴地说到:“那你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哈,再多睡会儿,反正也没别的事情。”
郁年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药罐里还有药,你再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