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遥擦了擦嘴:“不太好吃是吧?也不能浪费。”
郁年的手捻了捻被角,摸到了他带着的那根簪子。
“我估计来看着你的人,要看着你的户籍落到的我名下,坐实了你是我的入赘的夫君,他们才会离开。”他把簪子重新放进了郁年的手心里。
郁年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他是虎落平阳,丝毫没有翻身的余地。
“所以,你还有亲人吗?”田遥问。
郁年垂下眼睛,他的母族远在京城,爹这边三代单传,早已经是孤立无援。
“所以,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留在这里。”田遥掰着指头跟他算,“我能保护你。”
郁年看着他瘦小单薄的身子,对他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
田遥看着他:“我也不是单纯为了你。”
他有些无奈地说:“我年纪不小了,寻常像我这个年纪的哥儿,都做了阿爹了。我不想再被人传嫁不出去,与其找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人,不如我自己选个顺眼的,我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许报答我。”
郁年虽然没说话,但田遥能感觉到他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田遥继续说:“不然你还想继续在你的仇人手底下,过生不如死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