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何必装作青涩。

温北唇角紧抿着,到了这重要的关头,他一个字也吐不出。

从前言何总是纵容着他,有什么分歧吵架,都先低头哄他,就算不是他的错也哄着。

把他惯坏了。

现在言何抽身要走,他连挽留都不会,笨拙的像个傻子。

“我……”

良久,他压着颤抖的嗓音,低低抽气,问:“我可以……买下来吗……多少钱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言何垂眼看他,没有说话。

或许是房间里光线太暗,衬的他那双眼,无悲无喜,不带一丝一毫感情。

被温柔眸光注视的久了,这样的眼神还是温北第一次见,每一眼都像针尖刺入皮肤,一点一点深入,扎穿骨头才好。

凌迟似的。

温北抖了下,倏地移开脸,不愿对视。

言何不说话,他只好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求求你,你如果不缺钱的话,想要什么呢……我什么都可以给的……我也不会拿这个威胁你什么,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留一个,言何爱过他的证据。

要不然往后岁月漫长,他怕他记不清所有细节,一切都像梦一样散掉。

“不可以。”

听到这里,言何终于开口,他静静地注视着温北,语气不容置喙:“我没什么缺的,你身边也不剩什么有价值的,温北,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已经亏过两次了……

不会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