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言何说话,但从口型来看,说的是“过来”

他不太想去。

有些事当没看到就好,但摆在眼前,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他本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直到这一刻……

他看到言何跟其他虫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仿若一家时,他才意识到,他有多么想独占言何。

会失态吗。

会被发现吗。

会因为善妒被惩罚吗。

温北想了很多,他以为过了很久,但实际上只有几秒而已。

竟会如此难熬。

他脱下手套,把所有的工具一一摆放好,直到不能再拖,才缓缓起身,打开窗户。

言何从温北开窗时就感觉不对。

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两下,言何张了张嘴,想阻止他,没来得及。

温北已经一手扶着栏杆,干脆利落地从二楼翻了下来,衣角被风吹起,露出一截精瘦白皙的腰,因常年不见阳光,白的有些病态,很是晃眼。

他依旧是黑衣黑裤,瘦但并不单薄,头发有些长了,略略挡眼。他总爱半低着头,不愿产生眼神交流,沉默寡淡。

眼前的人依稀和多年前的身影重合,只不过那次是逃离,这次是奔他而来。

言何的感动维持了半秒。

因为担忧,他早在温北往下跳的时候便站起身,往那边赶,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不过温北显然不是年少气盛的小孩了,他轻飘飘落地,姿势标准,没有受伤。

言何上去就扯着他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翻,确定真没事后又把他怼开。

“谁教你从二楼往下跳的?”他语气不悦。

温北没懂他生气的点,安静两秒后回答:“您叫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