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一还是着急地在原地踱步:“都怪我,刚刚没有立马出去喊人。”
萧岳其实对李博达的用意也有些不明白,只能盼着李博达此行只是为了给步故知一个下马威,毕竟步故知还有杨府庇护,也有不少人关注着步故知,李博达应当不会胆大到在这里就对步故知做什么。
相较于萧岳这头的焦急,一屏之隔的雅座内,气氛却有些诡异的平静。
步故知与李博达隔桌而坐,两人都看着桌上的两杯白玉盏,风从窗入,吹动杯中酒,酒面倒映出的两人身影也动了一动。
“步解元怎么不敢喝?”李博达抬眸看向步故知,眼中多了几分玩味。
步故知随意端起了一杯,对上李博达的视线,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不是不敢喝,是步某实在不胜酒力,怕酒后失仪,扰了李兄的兴致。”
李博达哈一声笑了出来,眼中玩味更甚:“既是给步解元准备的庆贺宴,又何来扰我兴致一说?步解元能尽兴才好。”
步故知握盏的手指动了动,随即送到唇边,浅抿了一口,再将酒盏放回桌上。
李博达同样尝了一口酒,但却将手中盏送到了步故知面前:“我也喝了,步解元放心了?”
步故知撇开眼,看向窗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窗外聚在榜前的人逐渐散去,更显得酒楼前围聚起来的家丁更为可疑。
步故知收回了眼,再一次看向杯中酒,语气平淡,“毕竟,李兄不敢。”